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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哪是啊少爷,君上孔武有力,那也不该拿你出气啊。且我近日总觉君上待你大不同于前,莫不是外面的传言是真的……”云舒说着,起身将门窗关了才罢,“君上莫不是对少爷有……有了异于他人的心思?”
文 / 宋怀瑾
“有人说,做太医难,因为君上总说治不好提头来见,治不好全家陪葬;
有人说,做太子难,因为君上总怕太子不成器,可又怕太子太成器;
有人说,做皇后难,因为君上总要求皇后贤惠包容,但君上自己又可以后宫三千……
都是扯淡都是扯淡,因为,做宠臣才最难!
以上三段对话,宠臣都得觍着脸把它们装兜里收齐整咯,还得问君上一句:君上,您看我滚的利索吗?”
“哦?孤看不如把爱卿的头颅砍下来,滚的也更利索些。”
夏如瑾闻言如遭雷击,一个屁股墩子就坐地上了,眼看面前战战兢兢的几个少女连气也不敢出,夏如瑾才挪了挪僵硬的腿,心一横,转身行礼:“君上万安。”她极力压制住颤抖的欲望,不敢抬眼,只好盯着对方露出的盘龙花纹鞋面瞧。
“爱卿生活很是安逸啊,都开始教导侍女们为臣本义了。”慕容琰笑了笑,但他话语里藏的温度让夏如瑾感到这笑讥讽味十足。
“爱卿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他温和道,还细心将夏如瑾搀起来。
慕容琰眼神扫过那几个少女,似笑非笑地看了夏如瑾一眼:“如瑾大好年龄,不可虚度于女色之上啊。”夏如瑾身子一颤,而后赔笑道:“臣下自然是以为君上分忧和为国效力为先的,若说是家室也是晚几年也可。至于这……这是献给陛下的。”
夏如瑾突觉手臂一痛,原是慕容琰在她臂上奋力一掐——君上……你可是要玩死我啊?
“哼,就这些女子的姿色……”他大手一挥,放过了夏如瑾,“爱卿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!”而后便拂袖而去,颇有些愤懑。
夏如瑾揉了揉被掐的手臂,哑着嗓子对少女们道:“我没骗你们吧……”
夏府。
“这君上下手怎么这么重啊?若少爷是男子还好,可少爷你偏是个女子,这细皮嫩肉的,现下紫了一片,啧啧,看了平白叫人心疼。”
听着云舒的念叨,夏如瑾早已昏昏欲睡,听她话里落了哭音了,只好强打精神安慰道:“云舒哭哭啼啼做甚?只是捏一捏,哪有那么娇贵。更何况君上身强体健,孔武有力,我等该高兴才对。”夏如瑾又懒懒地闭上了眼睛,暗暗腹诽道:我都没哭,你哭什么。
“这哪是啊少爷,君上孔武有力,那也不该拿你出气啊。且我近日总觉君上待你大不同于前,莫不是外面的传言是真的……”云舒说着,起身将门窗关了才罢,“君上莫不是对少爷有……有了异于他人的心思?”
夏如瑾额上青筋一跳:“云舒你是不是太闲了,闲出病了?君上怎么可能喜欢男人?你没见宫里十几二十的嫔妃排着队呢吗。”夏如瑾翻了翻身,“照你的意思,君上是个……那后妃岂不是守活寡了?我却见宫里几位盛宠的夫人面色都红润的很。”
云舒凑近夏如瑾,面色隐晦:“少爷这你可就不知道了,宫中人人皆知,君上自登基始,便没去过后宫。倒是……倒是来府中来的比去后宫中还勤。”
夏如瑾睁开眼,见云舒眼中心痛的眼神,皱了皱眉:“你这又怎么了?”
谁知云舒竟哇哇哭了起来:“君上就是断袖啊,谁成想少爷却又不是男子……”
夏如瑾满头黑线,只觉得这个丫头得送去什么尼姑庵修修身了。
02
帝都的黄昏,刚下过雨。
滴答滴答。大殿内静谧无比,静得殿外的雨滴声直往夏如瑾脑子里灌。
“宁都王上书说孤偏宠佞臣,似有清君侧的意思了。”
夏如瑾不敢抬眼,她又听到从额上滚下的汗珠打在地下的声音——滴答。
见她木了半晌,慕容琰不由走近,盘龙云纹的鞋面也再次出现在夏如瑾眼前。下巴一疼,夏如瑾便与慕容琰四目相对——他确是这帝京最耀眼的风景了。他的眉目英俊无双,风流成气度;他的鼻梁高挺,总给人冷酷的印象,好像是终年积雪不化的高山;他的唇薄而清秀,只令夏如瑾想起“绣口”二字……
慕容琰撤回那只捏她下巴的手,神色复杂:“夏如瑾,你吓傻了?”
夏如瑾这才回神,忙又俯下身去,低低道:“臣下失礼。”她复又行了个跪礼,似是大义凛然,“君上若要臣下这条命,臣下绝无怨言。只是……希望君上能放过宗族其他无辜之人。”
慕容琰冷道:“哦?爱卿倒是很有大义。”不知为什么,夏如瑾总觉他有些气闷。
“这是臣下的职分所在。”
“抬起头来。”
夏如瑾闻言,温顺地直起了身子,再次与慕容琰四目相对。这一次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绪——反正早晚都有这么一天,早和晚又有什么区别呢?只是背负佞臣的罪名而死,还不如是欺君之名,也好听些。
她第一次见到他是这种表情。从她十三岁在他身侧当伴读到现在,都是第一次。他这样的表情,是在想什么呢?
慕容琰闭了闭眼:“夏如瑾,孤不会让你死的。” 看着夏如瑾眼神中发出的亮光,他突觉心境平和了,语气也更柔了,“你是否是佞臣,孤清楚。宁都王若要造反,又有什么借口是不能利用的?难道孤这么没用,还要牺牲臣下来安抚这只随时都要起来咬人的狼吗?”
“那君上……”
“夏如瑾,你不是个笨人啊,可是为什么看不出来孤对你的心意?”
夏如瑾心肝一颤,直想起云舒说的:“君上是断袖……”
她木了半晌:“君上,待臣下想想。”
想想?想什么?夏如瑾突觉说错话,但抬眼看去,是慕容琰那双好看的眼中浓郁的喜色,他终年不化的积雪,终于化了。
只是夏如瑾却觉得通体寒冷得厉害,一摸额头,却是细汗密密。一时呼吸竟提不上来,在大殿便晕转过去了。
承乾殿。
寝殿内香烟冉冉,宫人来来去去,太医院院判不住擦汗。
太医望闻问切半晌,才悠悠地起身复命:“君上,这位姑娘并无什么大碍,只是操劳过度再加上一时气不顺,才抵持不住,昏了过去。”
慕容琰挑了挑眉:“你说,这位姑娘?”
太医不知君上用意,只得硬着头皮答:“正是,这位姑娘也不像是做过什么活计的,想是终日思劳过度,慢慢调养过来便也好了……”
“你在太医院多久了?”
太医闻言,颤声道:“不多不少,十五年……师从前院判赵灵岩……”
慕容琰止住他:“你下去吧。”
太医如蒙大赦,施施然退下了。
女子……女子……夏如瑾,你好大的胆子啊,骗了孤整整三年!但他一点也不怒,反而喜从中来,还假装冷冷地遣散宫人,轻轻坐在床沿上,怕弄醒了床上的人。
“夏如瑾,作为一个女子,你真是绚丽。”
慕容琰看见她温顺的睡颜,忍不住,在她唇上印下一吻。软软的,让他心神一荡。
夏如瑾,你骗得孤好苦!要惩罚你,要狠狠地惩罚你!
夏府。
“夏侯,接旨吧。”
太监沙哑的声音刺痛了她的耳膜。
堂外,六月雨淅沥。
“臣,夏如瑾,”她闭了闭眼,直起身子接过那道暗黑龙纹的御旨,“接旨。”
好在慕容琰遵守当日约定,并未累及家眷。
“公子!”云舒见夏如瑾此刻呆若木鸡,连起身也起不得,忙搀起她,啜泣道:“君上绝不可能待公子狠心至此!公子下狱后君上定会想办法解决问题迎你出来的……”
夏如瑾此刻觉得心下麻木一片,当日深情凝视着她,问她是否真的不懂他的心意的人,终归是个帝王啊。
“云舒。”夏如瑾打断她,“君上是个好君王——也就代表着,君上最珍视的,就是江山。如今宁都王谋反打的是清君侧之名,若我在一日,他就有由头。不是宁都王,也会有其他人拿我当由头。”
说到这里,夏如瑾轻笑两声:“若能杀一人解决的问题,何故要赔上千军万马呢?皇上对这些,只会比我们更懂。”
下狱以来,夏如瑾在牢狱中安静得异常。
他虽决意惩罚她,却还是狠不下心让她受苦。屈尊去牢房探望,却发现牢里的夏如瑾一动不动,半点反应也无。开门一查探,原是个假人坐角落里!可怜慕容琰还对一个假人真情告白了一番!
“夏如瑾!”
这大概是慕容琰自出生以来最失态的一刻。他第一次知道,什么叫做真正的气急败坏。
03
“少爷,咱们这么走了真的好吗?”
夏如瑾头也没抬,只是放下了执书册的手,将书放在案上:“不然呢?就在帝京受死吗?”夏如瑾一瞥,见云舒低着头不说话,只自顾自摆弄自己的手指,不由开口道:“云舒,你身子不舒服?”
云舒面色忽而白了,露出纠结之色。
夏如瑾顿了顿,见云舒没有回应,不由抬头来看她。
“少爷……”云舒咬着唇,“为何不向君上认错呢?”
认错?我有什么错?夏如瑾闭了闭眼:“云舒,你想说什么?”
“少爷,云舒是君上派下来的探子。”夏如瑾震惊又心痛的眼神像针一样,扎在她的身上,但是她还是要说,这是最后一次,她尽忠的机会了——“此刻,君上已经带着军队把这里包围了。”
夏如瑾又落入慕容琰掌心了。
这次她早没上次的镇定,押解途中,连腿都是抖的。
“夏如瑾?怕得这么厉害?”
夏如瑾看了看好整以暇的君上,干笑两声:“臣下……臣下尿急。”
换来了慕容琰惨淡的表情:“让他下车。”
夏如瑾,真是怂……慕容琰望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开,忍不住嗤笑一声,就她这样,还有勇气瞒天过海女扮男装?成天在孤眼皮下晃悠,也真是够大胆的。
夏如瑾方便完后又乖乖回到囚车。
她望着前方高头大马上的青年男子,心头不知有什么缭绕,只觉得酥酥麻麻,温温柔柔。
但他是帝王。夏如瑾看着他侧脸吩咐他人的样子,心渐渐冷却了下来。
那么我……又该是什么结局呢?
夏如瑾抬头,太阳光芒就直接刺入她眼里,她闭上了眼睛,只觉得前途昏暗一片。
沉香殿。
殿内云雾缭绕,慕容琰坐殿上,夏如瑾伏地上。
“夏如瑾,孤待你不薄。可你怎生这么怂气,下个狱便吓跑了。”慕容琰叹口气,“如今宁都王叛乱已平,也让你过了三月舒心日子了,也是时候解决你的问题了。”
夏如瑾凝声道:“那便请君上念在臣下曾有功于社稷的份上,宽恕臣下的家人。”
“宽恕?”慕容琰像听到了一个多不可能出现的词语,“让他们再来裹着你撒丫子跑吗?夏如瑾。你以为你的招数很高明吗?你的师兄师弟,前后十余人,此刻都在天牢等你呢。”
半晌,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:“你该知道孤最恨什么,夏!爱!卿!”
夏如瑾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。她本以为可以得他垂怜,侥幸过关。如今,是不可能了。
“君上……臣是逆臣,君上要杀要剐,臣亦无怨言。”
可是……数月前,面前这个男人还凝视着她,问她为何不懂他的心意,数月前,这个男人还因为她的各种托词偏就她隐忍她。到头来,竟然是得了这样的结局。
帝王心,海底针。
“上毒酒!”宦官嘶哑着嗓子传唤。夏如瑾闭了闭眼睛,第一次直起身子正视了慕容琰的眼睛。两杯毒酒也送到了她的面前。
慕容琰指了指酒杯:“这两杯里,一杯是生,一杯是死,看爱卿的运气了。”
他的表情她曾见过——那是他真正动杀机的表情啊。
夏如瑾一生,惨也!只是……“君上不是问,臣下究竟知不知您的心吗?臣下知,臣下一直知。但是君上为君,我为臣,而今君上为生,我却是将死之人,实在不配,不配。”
话音刚落,她便决绝地,仰头喝下了她所亲选的毒酒。
视线渐渐模糊,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头部撞击地面的声音。
夏如瑾是被窗外鸟鸣花香逗弄醒的。
好香……是我最喜欢的排骨汤的味道!夏如瑾更觉腹中空空,吞了口口水,才慢慢悠起身穿鞋。
“少爷,你醒了?”
吱呀一声,门被推开,云舒一袭青衣,素手纤纤,正在门前。夏如瑾顿了顿,俯下身去扯了扯鞋跟,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云舒却开始抽泣:“少爷……云舒错了……”
夏如瑾抬手止住她:“我为什么会在这儿?”
“君上,君上,已经宽容了少爷。”
“呵,是吗?”夏如瑾直起身来,直直看向云舒的眼睛:“云舒,你背叛了我。甚至,你已经入宫为妃了吧。”
云舒突然止住了哭声,反而干笑两声,用怀里的绣帕揩了眼泪,竟换上了一副夏如瑾未曾见过的表情:“少爷若是聪慧,早就该知道了。”夏如瑾好像突然明白云舒那是什么表情。她真是很恨她的,只是夏如瑾自己太不愿意去相信而已。
“而今君上已允我如妃之名,只待几日,我便将入主储秀宫。”
云舒缓步接近夏如瑾,眼中似有利刃:“至于你,君上可舍不得你死呢。我会留你在这儿,他永远也找不到你,只会认为你是个叛臣。”末了她又续道:“将你藏在这里,没有杀了你,也算对你多年恩厚的报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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